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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焦家义一字一顿地说道，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“哈哈，我就知道是王组！”房敏喜形于色，口气虽然肯定，却带着猜测。

    林志诚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。

    “以任命文件为准，现在说谁都是猜测。”徐守业开口道。

    焦家义不再说什么，挥了挥手转身出去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先过去打扫打扫卫生。”房敏站了起来，紧跟在焦家义后面。

    “搬吧，听局长的！”林志诚面带微笑。

    楼宇平瞅了瞅门口，低声说道：“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啊，房敏开口就是王同海，万一不是呢，怎么收场？”

    赵放傻傻一笑：“打脸啊。”

    林志诚随手在赵放的头上敲了敲：“你也知道打脸，赶紧搬办公室去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房敏走进王同海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房敏满脸笑容，哈着腰对王同海说道：“王组，刚才焦局到检查组让我们搬办公室，说要提拨一名副局长，我猜肯定是你！”

    王同海脸上放着光芒：“对，没错，那肯定是我！以后就改口叫王局吧！”

    房敏咽了把口水，低声说道：“王……王局，你上任后，综合组的组长位置不是空出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王同海知道房敏的意思，很认真地说道：“我已经跟焦局推荐你，至于焦局能不能同意，就看你怎么去活动了。”

    房敏眨了眨眼，很为难地说道：“你是说我还要去找焦局？或者找上边领导？可上边的领导我一个都不认识！再说了，我去找焦局，怎么跟焦局说？”

    “这么个小事情都不会办，你有能力当这个组长？”王同海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房敏怔了怔，赶紧点头：“我去找焦局表明我有当组长的意向，可上边的人我真是不认识啊。”

    王同海想了想：“这样吧，你去找焦局就行，上边的人就不用去找了。我这里尽量地帮你在焦局那里说好话，但我不敢保证焦局能赏识你。”

    想到上次焦家义拒绝过房敏，王同海没有把话说死，给房敏留下余地，即便当不了组长，他心里也有所准备。

    房敏从王同海办公室出去，并不急着去找焦家义，而是去打扫那间空置的副局长办公室，房敏也不傻，他必须把面上的工作做好，让焦家义看到，那才是关键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一个上午的时间，检查组办公室搬到了副局长办公室，原检查组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，窗台上那二盆绿萝的藤蔓紧紧地爬在窗户上，一片萃绿，甚是清新好看。

    赵放愣愣地站在窗户前，似乎在想着怎么把这二盆绿萝移走。

    “赵放，这二盆就算了吧，移不动，他们都爬在墙上，把他们从墙上拽下来，它们会死掉的。”楼宇平走过来拍了拍赵放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会死，我轻轻地把他们拿下来。”赵放说着伸手去拽绿萝。

    “我就要这二盆绿萝，放着吧。”王同海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赵放愣愣地转过头来：“王同海，这可是副局长的办公室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副局长，怎么了？不服气？”王同海得意地扬了扬头。

    “是你的话，我更要把这绿萝移走。”赵放倔劲上来，爬上窗台，伸手轻轻地拽绿萝的藤蔓。

    “住手！”王同海走上前，一把把赵放拽了下来，猝不及防的赵放重重地从窗台上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王组，你干什么？”楼宇平赶紧跑了过来，把赵放扶起。

    “他死有余辜！”王同海恨恨地看着赵放，“跟我对着干就是这个下场！”

    赵放涨红着脸：“王……王同海，这绿萝是我把它们养活的，我有权把他们移到我们办公室！”

    王同海脸色由白变红，由红变白，咬着牙：“你敢再动试试！”

    赵放二话不说，又一步跨到窗台上……楼宇平眼疾手快，一把把赵放拉住，转身对王同海说道：“王组，让我来跟赵放说。”

    王同海终于有台阶可下，用鼻子不屑地哼哼了二声，转身出去。

    此时办公室里只有赵放和楼宇平。

    “赵放，你真是死脑筋，好汉不吃眼前亏！你跟他斗，你斗得过他吗？”楼宇平语重心长地说道，“不就是二盆绿萝吗？咱们就把它们放在这儿，搬进来的不一定是他！再说了，他没有运气，也养不好！”

    赵放轻轻推开楼宇平：“万一是他呢？这种人养不好，糟蹋了我的绿萝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赵放又上了窗台。

    “干嘛呢，赵放，下来！”林志诚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赵放不吱声，倔强地轻轻地拉着绿萝的藤蔓。

    楼宇平赶紧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林志诚道了出来。

    林志诚走上前去，把赵放拽了下来：“你这不是跟王同海过不去，是跟绿萝过不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