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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越起身，摇摇晃晃的冲了过去，将人身子一翻，是念念！

    她探过鼻息，呼吸都停止了。

    人已经，没了。

    清越望了望山顶，是被那群人扔下来的。

    阿寂也急忙过去，看那姑娘之前那么护着清越，应该是清越的妹妹没有错了.......

    清越失神了片刻，阿寂蹲跪下去，抱着她的头，此刻，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。

    为什么？为什么？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妹妹。

    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待我！

    从前委屈一倾而泻，泪水决堤，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，血又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全身发冷，如坠冰窟，李译成做的太绝，太绝了！

    她绝对不会放过李译成的！清越缓冲了好一会儿，她看着旁边的尸体，推开阿寂，掀开她的衣领，不是！她泪停住，又哭又笑的看着阿寂，“不是念念！”

    阿寂抱着她，比她还高兴，他又放开清越，疑惑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如果她不护着我，反而要杀我，我们脱身有何难？那女人想以此扰乱我！”孟清越焕然大悟。

    阿寂点点头，笑容逝去，惋惜的看着那姑娘，清越叹了一口气，“想必她也是受人胁迫，那女人既然算准了我会死，还找一个假的妹妹来骗我，只怕真的妹妹也……凶多吉少。”

    阿寂沉默了。

    反倒是清越，迅速调整了自己悲伤的心情，看了看自己的袖子，勉强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替他擦了汗水和污秽，道，“还能走吗？”

    他点点头，她艰难起身，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，得赶紧走，这姑娘可怜，我们也没有时间替她挖坑埋葬了。”

    阿寂蹲了下去，把她背到身上。

    二人不知方向，只怕来人跟上，又走了两个时辰，阿寂喘息都粗重了起来，清越拍拍他的肩膀，“放我下来。”

    阿寂继续往前走着，步子已慢了许多，清越往下坠，阿寂没有接住，二人狼狈的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寻个干净地方，明日再走。”

    阿寂又想背她，她抵住他的手，“耗光了力气，若是遇到来人，如何抵挡？”

    他沉思了片刻，放松了些许，坐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又回到那时候了。”清越忽然道。

    阿寂抬头看她，她笑道，“刚遇见你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清越靠在他身上，轻轻道，“算起来，已有一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阿寂依旧喘着气，只是嘴角上扬了起来，他摸着她的脸，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阿寂，你要了我吧！”

    他身子一侧，清越原本靠在他身上的头悬了空，阿寂古怪的看着她，现在？这时候？还受着伤呢！阿寂埋下头，脸一红。

    身负重伤，筋疲力尽，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，可谁知道，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呢？清越道，“你想什么呢？我是说，我们成亲吧？”

    “阿寂，你不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阿寂看着她，飞快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她笑弯了眼睛，像是所有负担都放下，十分松懈的笑，只是脸色依旧有些白，过了一会儿，她又道，“阿寂，亲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阿寂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后捧着她的脸，万分疼惜的亲她的眉毛，眼睛，鼻子，嘴，每个吻都是轻轻一碰，然后眷恋的离开，他看着清越，满是深情和心疼，清越已经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一切，道：“成亲吧 ？我们……就在这里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阿寂睁大了眼睛，清越挪了挪身子，撞击式亲了亲他的下巴，问道：“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清越看着他已经点了头，道了一句好，拉着他跪在一旁的榕树下。

    “今我清越和阿寂愿结为夫妻，携手白头，苍天在上，青山见证，生同床，死同穴。”

    阿寂看着清越，艰难的开着嗓子：“今我......阿寂和清越......愿结为夫妻，携......手白头，苍天在......上，青山......见证，生同床、死同穴。”

    “阿寂…….”她以为他依旧是一个坚定的眼神，几年没开过口的人，哪怕到了最后关头也只是艰难挤出两个字的人，此时此刻，他哑着嗓子，说出了那一声携手白头的承若，清越忍住泪水，忍住一切冲动，没扑抱过去。

    她和阿寂对视一眼，一切尽在这个眼神里，过去种种，第一次在山低相遇，她说要他跟她走，他数次以命为她犯险，他从不说话，一次次的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清越......

    清越露出一个笑，然后二人，一叩首，拜天，二叩首，拜地，三叩首，夫妻对拜。

    没有见证人，天地青山，树木虫兽为他们证明，此后每一步的刀光剑影，每一天日落月升，都有对方的陪伴......

    “从前杀戮太多，阿寂，我总是很害怕，这世间只剩下我一人......”清越抱着他，头埋到他胸前。

    阿寂紧紧抱住她，恨此时说不了话，不能告诉她，哪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