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？”朱蒂的情绪已经恢复到和往常一样了。虽然秀一之死让她很悲痛，但身为大人，而且还是FBI探员，她知道自己不能沉溺在悲伤之中。

    她必须振作起来，因为有许多事情要她去做。

    比如……为秀一复仇！可是直到现在她都不晓得凶手是谁。

    詹姆斯说道：“那一天我在体育馆里看动物表演，赤井过去接我，然后就在体育馆前面遭到枪击。对方似乎不是恰好跟踪赤井去了体育馆，而是提前埋伏在体育馆附近等待赤井现身，他是怎么知道赤井会到体育馆的呢？”

    朱蒂一怔，下意识说道：“对方在跟踪了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詹姆斯点头，又说道：“可是，那一天我刚刚抵达R国，对方又是从哪里知道我到来的消息的？”

    朱蒂陷入沉思，随后眼中出现一抹惊恐之色，“难道说……内部有人向凶手透露了你来R国的消息？可是……这个消息除了我以外只有秀一知道……等等，难道你是指……”

    朱蒂被詹姆斯的猜测吓到了。

    除了她和秀一之外，就只有M国高层知道詹姆斯来R国的消息了，难道是他们……

    “可是，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？他们和秀一无冤无仇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的无冤无仇吗？”詹姆斯反问。

    朱蒂立刻明白了过来，惊愕地问：“你是指……CIA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耀刚从研究所回到住宅，诺亚方舟就向他汇报起了调查结果——之前林耀吩咐它将黑衣组织所有成员都挖掘出来，现在此事已经完成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？”林耀对诺亚方舟的效率感到惊讶。

    “我是人工智能，可以随意入侵任何联网的设备，可以查看任何加密的文件。只要掌握了组织里一个人的联系方式，就能通过这个人对外扩展，把组织全员都挖掘出来。”

    听诺亚方舟这么一讲，林耀也想起了一种叫做“六人定律”的东西。世界上任何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之间其实都存在关联，他们可能不认识，但他们的朋友之间或许认识，就算朋友不认识，但朋友的朋友之间或许认识……最多不超过六层关系就能将二人关联起来。

    林耀把黑衣组织好几个成员的联系方式给了诺亚方舟，而诺亚方舟可以随意入侵他们的手机，如此关系层层递进，掌握整个组织的脉络易如反掌。

    诺亚方舟给林耀提供了一份名单，上面记载着黑衣组织所有酒名成员的信息，当然林耀自身并不在内。林耀扫视了一眼名单，找不出任何毛病。

    “波本，化名安室透，真名降谷零，公安警察……基尔，化名水无怜奈，真名本堂瑛海，CIA探员……”一条又一条信息，与林耀所知道的完全一样，甚至更加详细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工智能吗？太可怕了……在它面前世界上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呀！

    只要这份名单一出，黑衣组织必将土崩瓦解。如今对林耀而言，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已经是个累赘，他必须提前安排好退路。

    “还有另一件事情我也查到了线索。”诺亚方舟突然再度开口，对林耀说：“赤井秀一被枪击的那一天，附近有一些监控曾拍到过凶手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诺亚方舟将消息推送给林耀的手机，林耀看了一下，是好几段监控录像，每一段录像都标注了地址和时间，可以拼凑出凶手的行动路线。

    凶手正是CIA探员托马斯，没有任何的伪装，因为遮遮掩掩的反而容易被人注意到。事实也正是如此，他大大方方的现身，警方在凶手开枪的大楼那边多番调查也没有结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耀去了一趟羽田秀吉的住处，这是他在秀一葬礼之后首次与对方再度碰面，世良真纯和赤井玛丽也都在。见林耀来访，玛丽单刀直入地问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一些线索想要提供给你，关于赤井秀一。”林耀回答。

    玛丽顿时郑重了起来，真纯和秀吉也是如此，“什么线索？”

    林耀告知：“我公司里的科研部长阿笠博士曾经被人绑架，对方让博士交出新型太阳能板的制造工艺，结果突然有神秘人闯进来与绑匪发生冲突，双方一起下落不明。博士趁机逃了出来，至今为止绑匪和神秘人的身份都还是一个谜。”

    真纯在旁边说：“这件事情我知道，当时很多新闻都有报道。”

    玛丽与秀吉也听过此事。

    林耀又说道：“直到不久前，我们公司来了一个黑人员工，名字叫托尼.齐鲁飞亚，我觉得他很可疑就跟踪调查了一下，意外发现他居然是FBI探员。”

    “FBI探员来你的公司做什么？”真纯讶然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