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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林春温下意识地缩腿,但修斯越发用力地紧抓了他的小腿。他语调上扬,紧紧盯着林春温:“有那么怕吗?不过是个连床都下不来的病秧子。”
庄书衍眼中蒙着迷雾,房间里混杂了别的Alpha信息素,让他有些不适地皱起眉。他喃喃道:“春温……谁?”
林春温鼻尖沁出汗水,面颊通红,使力推拒修斯:“走啊!”
修斯嘴角上挑,把林春温推过来的手按在胸前,埋入他的脖颈,深深吸了口气。
香甜的信息素冲入脑海,修斯仿佛被蛊惑了。脖颈下血液奔流,馨香几乎透出皮肤,林春温不自觉的恐惧更是最好的催化剂。
他张开嘴,准备咬住林春温的后颈。
就在这时,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。
雷雨轰鸣,细碎的人声远远传来:“去少爷那看看……”
修斯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,他僵持着不想放开林春温。终端里,诺顿传来了消息:“被发现了,跑!”
他也看到了这边的景象,面色一下子幽微起来:“唔……可惜了,真是不巧。”
他语气幽幽,金色的眼中倒映着林春温的模样。他横在修斯怀里,正拧眉低低呵气,吐息仿佛花昙绽放般带着微白香味。
诺顿深吸了口气,莫名闻到了那幽微难言的香气,臂弯间横陈着林春温软如水的身体。
他闭上眼,驱赶掉这恼人的幻觉。
修斯没有注意到伙伴奇怪的表现,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,再待下去会很不妙。
他权衡一番,最终恶狠狠地俯身,在林春温脸颊上啃咬了一口。
林春温双眼大睁,瞪视着他。尽管面颊上带着牙印,眼睛也湿漉漉的,看上去狼狈又可怜,但他仍一字一句,语气厌憎地说:
“你真是个强盗。”
修斯闭上眼,深吸口气。他迎着林春温厌恶的目光,破罐子破摔般,恶劣肆意地笑了起来,牙齿在月光下透着森森白色。
“你不会才知道吧?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,你还欠我一条命。”
“你别忘了,我会把你抢过来的。”
他定定看着林春温,如同宣誓般说道。
庄书衍不知何时从床上走了过来,高大的身体踉踉跄跄,因为双腿无力,他走了几步就跪摔在地上。
林春温连忙跑过去,扶起庄书衍:“没事吧?”
庄书衍没有回答他,闻到了喜欢的气味,他表情放松了下来,贴在林春温脖子处蹭了蹭。
仿佛温驯的大型犬在撒娇,被紧紧黏住的林春温动弹不得,他只好说:“先松手,回床上去。”
庄书衍不情不愿地扒着林春温起来,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头颅靠着林春温,转身时,唇角贴着林春温的脸颊,恰好在被咬出来的牙印上。
“脏……”
修斯手勾着阳台边缘,最后回望便看到了这幕。
庄书衍大半张脸都被林春温遮住了,只能看见他贴着林春温脸颊的唇。
两人的肤色都如同月色般皎白。因此,庄书衍唇角淡痣便分外显眼。
这颗痣离林春温那么近,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脸上。
这一幕直直地刺进修斯眼底,叫他咬紧了牙。
诺顿也看到了,他脸上笑意消退,金色眼睛沉如暮霭。
“走吧,我们总会回来的。”
隔着屏幕,他这样说。
雨水噼里啪啦地从露台吹进房间,修斯手一松,跳下高台。
他抬首看了眼,房间里没有光。但他能想象到那颗痣的主人是如何贴着林春温,他们如何耳鬓厮磨。
雨水倾盆而下,修斯的眼睫湿漉漉缠成一缕,他浑身被打得冰凉,香甜的信息素被泥土和树液的气息冲走,仿佛从温柔乡中拉回了现实。
那夜初遇林春温,他抓着自己,狼狈地轻声请求,仿佛就在昨天。然而现在,他不过是贫民区籍籍无名之辈,林春温却已然不同。
他如同贪婪的鬣狗,口滴涎水地窥伺着名为“林春温”的珍宝。
修斯抹了把脸,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中。
——
庄书衍再次醒来的时候,眼前一片漆黑。
他眨了眨眼,才适应了黑暗,借着露台外照进来的光,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。
一场大雨过后,露台摆着的盆栽被打得稀碎,泥土在地上晕开黑棕的痕迹。花瓣碾落,粉的白的混在一起,空气中充盈美妙的香味。
是白玉兰被雨水打落,毫不留情地剥开花心,将最柔嫩的花瓣都粗暴地碾过榨出汁液的香味。
庄书衍一惊,他这才看到怀中的林春温,他唇色艳红,但是干燥起皮,脸颊也透着虚弱的苍白。他就如同经霜沐雨的娇嫩花朵,在大自然的无情蹂1躏下颓靡衰败,哀哀吐气。
庄书衍手一抖,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般甩开林春温。爱玛就在旁边等待,